盛世娇宠:废柴嫡女要翻天 !
农历二月初九,东溟子煜进了考场。会试要考三场,三日一场,每场三天,今日是会试第一天。
考试由礼部主持,主考官二人,一个是御史大夫,一个是礼部尚书。还有同考官十八人,都是翰林院的翰林官。另外,皇上还派了顺王监理。
所以,各方面都很严的。
这时候的气候还是很冷的,考生们都穿着几层薄薄的单衣,在贡院之外瑟瑟发抖。
人很多,排在了贡院门考生足有四千多名,再加上送考的,简直是人山人海。
东老头儿、钱老太、上官若离、凌月和五郎都来送东溟子煜了,但根本无法接近,隔了两条街就停下,让东溟子煜一个人提着考篮去排队。
即便是有空间,考篮里也做了万全的准备,点心、卤肉、肉干、馒头、蔬菜干、炒面等都准备了。
东溟子煜排在队伍里一点点儿地往前走,望着前面正在脱衣接受检查的考生,神色有些不自然。不过,乡试的时候已经脱衣检查过了,倒是没有那么难受了。
排了一个时辰才轮到了东溟子煜,他先将手中的考篮给了旁边的差役检查。
另一名差役拿着手中的画像,对照着仔细打量东溟子煜,然后查看文书、考牌,确认无误后,才去用布围起来的一个小空间里脱衣裳接受检查。
虽然有些不自在,东溟子煜还是配合地将衣裳一件件地脱了。两名差役将衣裳鞋袜都仔仔细细地检查,头发都拆开看了看,耳朵眼儿、鼻孔、嘴巴也没放过。还好,没检查菊花。
来参考的都是举人,差役们对考生的态度都很客气,这可是大人了,他们惹不起。
人太多了,东溟子煜没遇到熟人,接受检查完就进了考场。
他作为奉承的解元,又受苏大儒指点,也很受关注,门房每日都会收到诗会的帖子。但他都没去,也没结交多少朋友。还因此传出了些不好的流言,高傲自大,恃才傲物什么的。
至于传谣言的人是谁,东溟子煜都没去查,高傲自大,恃才傲物并不是很贬义的词,有苏大儒和智空大师在,说再难听的也没人信。
东溟子煜提着考蓝往里走,等看到自己的考号,不禁想爆粗口了。他的号舍的旁边是茅厕,就是传说中的臭号了。
是巧合还是有人特意安排?
虽然考试的整个过程都把控的很严,但是,但凡有人经手,那就是有漏洞可钻。而号房这种并不是很关键的环节最容易让人做手脚。还有,在考场内巡逻的差役也能动些手脚,给凉水、弄污卷面等,严重的下药、放火。
东溟子煜当年做皇帝时就知道这事儿,都彻底杜绝不了,别说现在了,只能苦着脸进了号房。
先将号房仔细的检查、打扫了一遍,没发现什么问题。将床板上的被子摊开,一股发霉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
将考篮里的东西拿出来,一一规制好,才坐下,打量起了对面的考生。
对面一排的号舍已经陆续进人了,东溟子煜的对面的考生得有四十岁左右了。到了这一步,考生平均年龄就大了。
一上午还挺好过的,到了中午上厕所的人多了起来,那味道就冲鼻子了。幸好东溟子煜准备了口罩,只能穿单衣,口罩也不能有夹层,单层口罩戴上后聊胜于无,那个味道还是让人受不了。
幸亏晚上可以进空间吃东西、睡觉,不然真不知怎么熬下来。
他很小心,吃饭、喝水、睡觉都将试卷收起来,上厕所也会将试卷收在试卷袋子里带着。
到了晚上,味道就更刺鼻子了。好不容易熬到周围的人都睡了,东溟子煜赶紧进了空间。
上官若离已经熬好了鸡汤,做了一桌子菜,看到他进来,笑道:“饿了吧?”
突然,一股子骚臭味儿袭来,她蹙了蹙眉,神情古怪地道:“不会吧?这是分到臭号儿了?”
她的神情是那种‘我想笑,我幸灾乐祸,但我还得憋着,憋又憋不住,还得表现出心疼、同情’的复杂抽搐。
东溟子煜哭笑不得,“我在你眼中看到了幸灾乐祸。”
上官若离笑道:“我知道你能应付,快,先去洗个热水澡,我在里面放了驱寒强体的草药。”
外面的雪还没化,穿多少层单衣也冷,所以她早就熬好了药浴的汤药。
至于臭号儿,上官若离也没好办法,只能给东溟子煜多准备几个口罩,到时候多戴上几层,再带上提神醒脑的薄荷油和花露。
第二场,东溟子煜戴了四层口罩,感觉好一些了。看对面,臭号的考生也戴上了口罩,还感激地对他点了点头。
卷子发下来,大家正襟危坐,收敛心神,先检查卷子是否齐全有没有错误,然后写好考生信息,开始审题。
东溟子煜审了一遍题目,铺开草稿纸,打算开始打草稿。
突然,他铺纸的手顿住,觉得哪里不对。手感不对,与昨天的稿纸相比有些硬,似是浸过水后又熨干一般。
考试的纸张不是普通的白纸,是专供的,而且纸角上有标记,不能用空间的纸代替。
东溟子煜有种不好的预感,定时有人要阴他,用特殊的药水在稿纸上写了字,遇到水,或者火烤,或者用特殊的药水涂过,上面的字就会显形。
作弊这种事,当场抓到才有效力。考场里没有火,用药水涂也不现实,那么只有用水比较方便了。
他眸光沉了沉,用意念从空间引水于手掌上,轻轻抚过稿纸,果然,稿纸上渐渐显出蓝色的字迹。
呵!果然如此!
这是谁不顾后果的暗算自己?
要知道,这稿纸可是考场发的,若是查出来,牵扯的不止他一个人,所有经手稿纸的人,连带主考官,都得受牵连。科场舞弊历来不是小事,一经发现必然严惩,轻则丢官,重则丢命牵连全家。
为了算计一个小小的举人,这代价也太大了吧?是谁这般瞧得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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