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娇记事 !
茂国公世子笑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不过我没想到你会和害你之人走的这么近。”
季清宁心头一沉。
茂国公世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要告诉她当日要溺死她的人是温玹吗?
季清宁道,“茂国公世子找我来,若只是为了挑拨离间,那就不必了。”
当初她和温玹几乎是撕破脸的斗。
温玹摆明了就是要赶她出书院,掐过她几次脖子,要真是他,他早就认了,温玹本就是敢作敢当的性子,何况她没有死,他就更没什么不能承认了。
茂国公世子见季清宁不信,他笑了,“你以为我是在挑拨你?”
“难道不是吗?”季清宁反问道。
茂国公世子没法否认。
的确。
他就是要挑拨他和温玹。
茂国公世子道,“我只是看不惯你被他害的武功全失,连过目不忘的本事也没了,还受他温玹的压迫。”
季清宁转身就要走。
她绝对是脑子坏了,竟然真的来听他的挑拨。
季清宁走了几步,茂国公世子怒不可抑,“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说是他吗?”
季清宁脚步戛然而止。
茂国公世子走过来道,“因为那天晚上我也派人去了。”
季清宁看着茂国公世子,茂国公世子道,“我派去的人晚了一步,看着一黑衣人翻墙进了季家小院,看着他掐着你的脖子溺在浴桶里,从挣扎到动弹不得。”
“以为必死无疑了,我的人才没有进屋补一刀,但也好奇是什么人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取的命,就跟着身后。”
“我的人是亲眼看见那黑衣人进了煜国公府。”
“人不是他温玹派去的还能是谁?”
说到这里,茂国公世子想到了温珵,他又道,“就算不是温玹,那也是他的血亲。”
谁能想到两拨人去杀他,竟然没能要他的命,说出来都没人信。
可这是事实。
他季大少爷就是有这么命大。
后面几次刺杀也都验证了他有化险为夷的本事。
季清宁没想到茂国公世子会说出他也派人去杀她的事,能说这话,可信度就很强了。
季清宁看着茂国公世子,“但愿你没有骗我,不论当时是谁下的手,我绝不会轻饶了。”
丢下这一句,季清宁迈步离开。
走远了些,小丫鬟小声道,“可能这回茂国公世子没有骗人。”
季清宁看着小丫鬟,“你知道些什么?”
小丫鬟道,“那日姑娘是夜里出的事,第二天我爹检查小院看能不能找到点证据,后来我自责没保护好姑娘你,我爹说就算我在也没用,当日来小院的是两个高手……。”
她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没准儿还不如现在,指不定有她在,姑娘躲不过去,她也会没命。
季清宁心往下沉了沉,拳头攒紧了几分,小丫鬟见她生气道,“不过我相信肯定不是温三少爷派去的。”
就算是也只能算了啊,姑娘只是失忆了,还活着就好,再说了,都把温三少爷吃干抹净了,也算是报了仇了,以后他听姑娘的就成了,老夫人说过,做人要往前后,不要总活在过去。
小丫鬟的话,季清宁听的鼻子发酸,这丫鬟要知道她真正的主子已经溺亡了,她还能说这样的话吗?
这仇,肯定是要报的。
哪怕那个人是温玹。
杀人就该付出代价,没有例外。
季清宁没有说话,径直往前走,那边一学子抱着个锦盒过来,见季清宁和小丫鬟过来,往旁边避让。
季清宁一门心思都在茂国公世子说的话上,结果走的好好的,突然脚脖子一疼,人往前一踉跄。
事发突然,季清宁没料到,那学子也没有,季清宁往前一撞,把那学子推到了桥边上,他没能稳住身子,连人带画一起摔了下去。
扑腾一声。
水花溅的老高,季清宁得裙摆都沾湿了些。
季清宁猛然回头,然而桥后边什么人也没有,就好像她被砸脚脖子是个错觉一般。
桥不高,桥下水也不深,那学子扑腾了两下就站起来了,小丫鬟伸手道,“我拉你起来。”
那学子却是满脸惊恐之色,把锦盒捞起来,道,“死定了,这是柳副山长的画!”
季清宁怀疑是茂国公世子砸的她的脚,但她没有证据,但这学子是真倒霉,季清宁道,“是我撞你落水的,柳副山长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
学子心稍安,柳副山长珍藏的画,卖了他也赔不起。
小丫鬟把学子从水里拉起来,季清宁和他一起去见柳副山长。
学子湿漉漉的到柳副山长住的屋子前,柳副山长看到锦盒湿透,脸拉的很长,飞快的接过锦盒,看到画泡了水,心都凉了半截。
柳副山长黑着脸,压抑了怒气道,“到底怎么回事?!”
学子没敢说话。
季清宁道,“是我被人打了下脚脖子,撞到了他,导致画被毁。”
学舍内。
桌子上摆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但没人动筷子。
东平郡王几次张望,道,“我大哥不是回学舍了吗,和小厮窃窃私语了几句,人跑哪儿去了,饭都不准备吃了吗?”
他快要饿死了啊。
对着一桌子好菜,却不能吃,那种痛苦谁能懂?
东平郡王要伸手去拿根红烧排骨,刚伸出去就被唐靖拍了手背,“你忍忍。”
说完,那边跑过来一小厮,道,“不好了,季大少爷弄毁了柳副山长最爱的画,要被柳副山长打板子……。”
几乎是瞬间,温玹就腾身而起,问小厮道,“他人在哪儿?”
“在柳副山长那儿,”小厮忙回道。
温玹要去救季清宁,东平郡王他们也顾不上吃饭,匆匆跟了去。
等温玹赶到的时候,柳副山长已经气的站不住身子了,指着季清宁的手都气的颤抖,“冥顽不灵,还妄想拿银钱羞辱本山长,罪加一等,给我打!”
小丫鬟把季清宁护在身后,两小厮朝她们逼近,逼的她们主仆俩一步步后退。
不是打不过小厮,而是不敢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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