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娇记事 !
不过接是接过了,小丫鬟直接就揣怀里了,看的傅天珠的丫鬟瞪圆了眼睛,“你,你揣怀里做什么?”
小丫鬟看着她,道,“我家少爷要逛街,回去再交给温三少爷啊。”
傅天珠眸底瞬间染上火苗,她花一千两让季大少爷帮忙,结果人家要先逛街,这里是昌平街,距离季家小院那么近,现在都不把信给她表哥送去,回头她表哥走了,她还能指着他帮着找她表哥吗?!
傅天珠气的浑身直哆嗦,“我的一千两那么好挣呢?!”
站着傅天珠的角度,确实很生气。
拿人家的手短,人家赶不及自寻羞辱,她何必阻拦,季清宁看向小丫鬟,“给温三少爷送去。”
小丫鬟有些迟疑,“少爷一个人,我不放心。”
虽然暗处至少有两暗卫在,但她就是不放心。
傅天珠脸拉的很长,“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还能把你家少爷怎么样吗?”
要是你都能把我家姑娘怎么样,就用不着让我家姑娘帮着你送书信了。
季清宁向小丫鬟点点头,“去吧。”
“那我快去快回,”小丫鬟道。
小丫鬟一口气跑回小院,都没进内院,直接就翻墙去了隔壁小院,不过她去迟了一步,温玹和陈杳都走了,毕竟季清宁给了方子,让找许太医调制药膏,这时辰,许太医应该在煜国公府。
没见到人,小丫鬟可没耐心等,手里拿着信,举目四望道,“温三少爷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声音从某棵大树上传来。
小丫鬟道,“有一封他的信,我给他放屋子里桌子上了,等他回来,记得叫他看。”
小丫鬟推门进屋,把信放到桌子上,没东西压着,拿了颗雪梨压信。
出去后,把门带上就匆匆走了。
没想过叮嘱暗卫说是广阳侯府姑娘给温玹写的信,毕竟有损人家姑娘的清誉,虽然人家大街上就拦下她家姑娘,也不像是个在乎的,但既然是写信,总少不了落款,说不说都一样。
小丫鬟是这样想的,然而她疏忽了,傅天珠虽然找季清宁帮忙,但不代表她就信任季清宁,毕竟写情诗传扬出去,太丢人了,要是表哥最后娶了她还好,要是不肯娶她,她就贻笑大方了。
所以她就没落款,指着季清宁告诉温玹信是她这个表妹送的。
结果小丫鬟没看信,想当然了,等她再到昌平街,傅天珠已经走了,季清宁问小丫鬟,“信送到温三少爷手里了?”
小丫鬟摇头,“他不在,我就放桌子上了。”
季清宁还不知道小丫鬟已经知道温玹和李玄鉴是一个人,只当她没找到温玹,就把信放她内屋桌子上了,回头再给温玹也一样。
主仆俩被这点小事打了岔,不过得了一千两的跑路费,心情很好的继续逛街。
再说温玹,顶着一脸的伤回了煜国公府,虽然他这样子不少见,但毕竟温玹早上就回过煜国公府,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又被打了?
煜国公府下人也不敢问,煜国公夫人见了道,“谁打的?”
温玹没说话。
煜国公夫人看向温玹身后的陈杳。
陈杳扯了嗓音道,“宁大夫让人打的。”
煜国公夫人心疼的看着温玹道,“他打你做什么?”
温玹还是不说话。
这下所有人都看着陈杳了。
陈杳默默道,“爷不小心把宁大夫的药房烧了……。”
煜国公夫人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那边温珵道,“三弟烧宁大夫的药房做什么?”
哪是他要烧的,只是不小心而已。
知道他们会刨根问底,陈杳就把经过说了下,“宁大夫太忙,就把调制药膏的事交给了爷,爷哪会做这事,然后就不小心把宁大夫的药房烧了。”
温珵脸色不虞,他很感激宁大夫,但他总觉得宁大夫给他治腿漫不经心,施针交给了许太医,连调制药膏都不亲自动手,使唤温玹!
事关他一生,他宁大夫就这么不当回事吗?!
温珵脸拉的很长,许太医已经帮他施针完了,药膏也抹上了,药膏已经不剩多少了,明天一回都够呛。
温玹从怀里摸出药方,递给许太医道,“这是药膏的方子,有劳许太医帮忙调制。”
许太医再一次懵了。
季清宁把施针的针法交给他,他已经获益匪浅,现在连调制药膏的方子都交给他,这……是对他莫大的信任啊。
这世上每天都不知道多少人会摔的断胳膊断腿,这样的医术,不知道能造福多少人。
许太医接方子的手都颤抖,如获至宝。
煜国公夫人看着温玹,“那宁大夫……?”
温玹道,“她气大了,退了我三万两的诊金,剩下的事就拜托许太医了。”
知道煜国公府的人最恼什么,温玹这话一下子就掐住了重点。
温珵的脚其实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宁大夫只是少来几趟,就退三万两诊金,吃亏的不是他们,是宁大夫。
没人再说什么,温玹也只待了小会儿就走了。
他前脚回小院,一暗卫山神出现,道,“爷,您走后,季大少爷的小厮送了封信来,放在桌上,让您别忘了看。”
“给谁的?”温玹像是随口问道,又像是问的很认真。
“……。”
这问题问的暗卫嘴角都抽抽。
不论给谁的,不都是给爷的么?
孩子都有了,还分的那么清楚吗,难道爷李玄鉴身份怀的孩子他温玹的身份就不打算认了吗?
暗卫回道,“给温三少爷的。”
温玹也没多想,为什么给他的信会放进李玄鉴的内屋,只当是暗卫放的。
推门进去,眸光一扫就看到雪梨压着的信了。
他有些奇怪,季清宁为什么给他写信,难道是因为让暗卫揍了他一顿,心怀愧疚?
可怎么看季清宁也不像是那种人啊。
他不喜猜测,再者季清宁的心思也不是一般人能猜到的,他拿起信,拆开,瞄了一眼——
只觉一阵激流从脚底心蹿上头顶。
只见信上寥寥数语:
几回魂梦与君同,只愿君心似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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