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的暖婚新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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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越川的公寓。
萧芸芸醒过来才发现,浑身酸痛。
当然,不是那种“剧烈运动”后的酸痛。
昨天,她和沈越川各自冷静下来后,以一种怪异的高难度姿势抱在一起睡了一个晚上,现在的酸痛,就是问题睡姿的后遗症。
萧芸芸艰难的调整回正常的姿势,看了看沉睡中的沈越川,唇角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扬。
她很感谢沈越川,也……更爱他了。
昨天那么迷|乱的情况下,她已经做好准备把自己交给沈越川,沈越川却还是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说到底,沈越川还是因为爱她,所以舍不得伤害她吧。
一大早,萧芸芸心里就像被涂了一层蜂蜜一样甜。
她对着沈越川的脸偷偷亲了一下,又看了看时间,才发现快要九点了,顺手解开手机的屏幕锁,微博突然跳出来一条通知:
“沈越川萧芸芸母亲召开记者会,正在直播(链接)。”
萧芸芸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使劲揉了几下眼睛,打开直播链接,果然看见了苏韵锦。
苏韵锦在陆氏传媒二楼的招待大厅。
她严肃的坐在发言台后,逐字逐句的说:“事情就是这样,越川和芸芸并没有血缘关系,他们相恋不伤天不害理,更没有违反法律。发布消息抹黑我儿子和我的养女不|伦|恋的那位博主,法院的传票很快就会寄到你手上。”
台下的记者举手问:“苏女士,沈先生和萧小姐的事情发生已经三天了,您为什么现在才出面替他们澄清?”
苏韵锦的背脊挺得笔直,神色中弥漫着一股女性的锋利和凛冽:“两个孩子不想我担心,所以没有把事情告诉我,我从他们的朋友口中听说,昨天下午才从澳洲赶回来。”
记者还想问什么,苏韵锦却宣布记者会到此结束,在保安的护送下离开直播镜头。
直播结束,萧芸芸的手机屏幕暗下去,自动锁屏。
萧芸芸懵懵的,感觉自己也被上了一把锁,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反应不过来。
苏韵锦已经回A市了,可是她为什么没有来找她和沈越川?
还有,她说的“养女”,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她的女儿,她和沈越川也没有血缘关系?
萧芸芸浑身一个激灵,如梦初醒,颤抖着双手重播苏韵锦记者会的全程。
重播的视频清清楚楚的显示,苏韵锦当着所有媒体的面出示了一份领养文件,白纸黑字的文件上写着,她在一岁半的时候被苏韵锦和萧国山夫妻领养。
也就是说,她真的不是苏韵锦和萧国山的亲生女儿。
接下来,是苏韵锦的单独发言。
苏韵锦声色俱厉的否认了网络上所有关于她和沈越川兄妹恋的传言,冷厉的指出:
“目前网络上所有针对我儿子和养女的攻击,都是一种恶意的伤害。我希望被误导的网友可以删除你们评论。但是仗着自己粉丝众多,拿钱替人散播谣言的那几位,你们怎么删都没用了,我身为他们的母亲,一定会起诉你们。”
萧芸芸重播了好几次镜头对焦领养文件的那个片段,终于敢确信,她和苏韵锦萧国山都没有血缘关系。
她放下手机,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下来。
原来,她才是真正的孤儿,沈越川也不是她哥哥。
可是,她怎么会是孤儿呢?苏韵锦又为什么一直隐瞒着她?
在她满18岁之后,她就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啊,苏韵锦为什么从来没有提过她只是被领养的?
沈越川被嘈杂的声音吵醒,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萧芸芸把头埋在他怀里哭。
他抱住萧芸芸,用手背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蹙着眉柔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萧芸芸也不说话,只是更深的把脸埋进沈越川的胸口,渐渐控制不住,哭出声来。
这三天,不管舆论的狂风刮得多么猛烈,萧芸芸一直抱着一种乐观的心态,从来没有哭过。
直到这一刻,她痛哭出声。
沈越川心疼的把萧芸芸抱得更紧了一点,不断安抚着她,“到底怎么了?告诉我,我来解决。”
“妈妈回来了。”萧芸芸一边哭着,一般断断续续的说,“可是,她说,她不是我妈妈……沈越川,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乍一听,很容易把萧芸芸的话误会成苏韵锦不承认她这个女儿了。
可是,如果苏韵锦真的来找过萧芸芸,沈越川没理由不知道。
沈越川突然想到什么,拿过手机,看到了铺天盖地的报道。
就在苏韵锦召开的记者会结束后,官方媒体接二连三的指出,萧芸芸是苏韵锦和丈夫领养的,她也沈越川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严格来说,沈越川和萧芸芸根本不算兄妹恋。
原来萧芸芸的意思是,她不是苏韵锦的亲生女儿。
萧芸芸居然是苏韵锦领养的?
“芸芸,别哭。”沈越川花了一点时间才反应过来,抱着萧芸芸坐起来,“先问清楚怎么回事。”
萧芸芸泪眼朦胧的看着沈越川,像一个迷路的人凝望着灯塔。
沈越川轻轻吻了吻萧芸芸:“别害怕,不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不会离开你。”
他理解萧芸芸此刻的感受。
苏韵锦告诉他,他是她儿子的时候,他也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样了,甚至怀疑从小到大经历的一切只是一个漫长的梦。
这一刻,萧芸芸应该也产生了同样的怀疑。
二十几年来,她一直认为自己是苏韵锦和萧国山的亲生女儿,可是,一朝之间,她变成了被领养的孤儿。
她和他生命的位置,似乎发生了对调。
在沈越川的安抚下,萧芸芸渐渐平静下来,洗漱过后换好衣服,苏韵锦就打来了电话,让他们去苏简安家。
“我们一起去。”沈越川紧握着萧芸芸的手,“别怕,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
萧芸芸点点头,似乎真的不那么害怕了,和沈越川一起去丁亚山庄。
徐伯早早就在门口等着,白色的路虎一停下,他就走过去打开副驾座的车门,沈越川从后备箱取下轮椅,抱着萧芸芸坐上去。
“越川,表小姐,进去吧。”徐伯说,“苏先生和洛小姐,还有苏女士,他们都已经到了。”
萧芸芸看着徐伯,小声的向他求助:“徐伯……”
“不要担心。”徐伯一眼看穿萧芸芸的心思,笑了笑,“他们都在里面说说笑笑呢。”
萧芸芸松了口气,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沈越川:“我们进去吧。”
沈越川推着萧芸芸进屋,果然就像徐伯说的,所有人都到了,气氛却出奇的轻松,苏韵锦甚至有心思逗着西遇和相宜两个小家伙。
苏简安心细,先发现了沈越川和萧芸芸,笑着走过去:“进来吧,姑姑有事情和你们说。”
沈越川轻轻点点头,推着萧芸芸往客厅走。
萧芸芸一见到苏韵锦,眼眶就止不住的发红,一低头,眼泪就掉了下来,声如蚊蝇的道歉:“妈,对不起。”
苏韵锦已经走过来,抚了抚萧芸芸的右手,眼里满是心疼:“伤口还疼吗?”
萧芸芸摇摇头:“不疼了。”
苏韵锦站起来,看着沈越川和萧芸芸说:“你们不需要向我道歉,相反,该道歉的人是我。如果我早点坦白芸芸的身世,你们早就可以在一起了,这三天来发生的一切,你们也不必承受。现在,我该告诉你们真相了。”
萧芸芸诧异的看着苏韵锦,既期待又害怕她接下来的话。
她希望苏韵锦证实她和沈越川不是兄妹,让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沈越川在一起。
可是她害怕熟悉的一切被改变。
苏韵锦递给萧芸芸一份资料,说:“芸芸,对不起,我和你爸爸,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当年越川的父亲意外离世后,我的同胞哥哥想利用越川威胁我,逼着我回国跟一个老头子商业联姻,我走投无路,你爸爸正好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妻子,我们达成协议,他替我还清债务,带着我逃离苏洪远的势力范围,到澳洲生活,但是我要跟他维持法律上的夫妻关系。”
“芸芸,这么多年,我和你爸爸,其实只是朋友,”
萧芸芸能听懂苏韵锦的话,却恍惚觉得她吐出来的每个字都陌生而又遥远。
在她的印象中,苏韵锦和萧国山虽然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但是从来没有过争吵,日常中更是相敬如宾,甚至经常会跟对方说谢谢。
不同的是,她总是听同学说,他们的爸爸妈妈又吵架了,甚至时不时就能听见某位同学的父母离婚的消息。
那个时候,她还暗暗庆幸过,还是她爸爸妈妈感情好,别说离婚了,他们连架都不吵。
现在,她终于明白苏韵锦和萧国山为什么从来不吵架了,因为他们没有夫妻之实,只是生活中的伙伴和朋友。
尽管这样,有一件事,萧芸芸还是无法理解:
“既然你和爸爸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你们为什么要领养我?按照法律,18岁的时候,我已经有权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被领养的?”
苏韵锦几度欲言又止,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告诉萧芸芸她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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