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子妃不当也罢 !
闻言,楚姣梨蹙眉道:“可是……那正妃姐姐看着人很好的样子,长得漂亮,说话又温柔,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吧……”
玲珑神色复杂地道:“公主,您虽然身份尊贵,但毕竟是嫁过来的,在这北冥只有您在孤军奋战,长公主可不会来北冥给您撑腰旳啊,皇室多是阴险,您还是小心为上。”
语落,楚姣梨点了点头,随后举起手里的食盒,道:“那……这些东西……”
玲珑小声道:“当然不能吃了……”
楚姣梨有些依依不舍地嘟着嘴,将食盒交给了玲珑。
是夜,正沐浴完毕的楚姣梨抬手打了个哈欠,却听到外面的丫鬟道:“殿下万福金安。”
她蹙起了眉,他怎么又来了?昨天是为了应付和亲,今日又为了什么?
见到一身赤色蟒袍的北宫腾霄缓缓走了过来,她后退了几步,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殿下万福金安……”
听到了那不情愿的语气,北宫腾霄轻嗤了一声,便坐在了桌前,眼尖的丫鬟旋即为他倒上了水。
楚姣梨转了转眸子,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丫鬟们应声行了一礼,便陆续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楚姣梨双手环臂,望着他来回走了几步,道:“太子殿下今日有何贵干啊?”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必理会本宫。”北宫腾霄抬眼望着她,平静地道。
瞧见他又像昨日一般盯着自己,楚姣梨有些纳闷地咬了咬唇瓣,缓缓走到桌前,一只手臂靠在桌面,道:“诶,你是不是……觊觎我的美色?”
北宫腾霄冷笑一声,道:“是啊。”
“你……”楚姣梨哑言,脸蛋蓦地一红,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道,“你还真是直言不讳啊……”
北宫腾霄轻笑一声,道:“别误会,本宫只是想看看你的脸,怀念一个人。”
闻言,楚姣梨有些纳闷地蹙起了眉,道:“我……真有那么像她?”
北宫腾霄望着她有些痴,道:“光是看脸,这世上估计再也找不出这般相像的了……”
楚姣梨不禁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脸蛋,她倒也想亲眼见见这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北宫腾霄的眼神忽地落寞下来,道:“但你的声音、体统、仪态、智商,可比她差远了。”
“你!”楚姣梨咬了咬牙,道,“你凭什么取笑我的智商?”
北宫腾霄睨了她一眼,道:“今天早上的事情,本宫都知道了。”
楚姣梨蹙着眉道:“你在我的殿内安插内线?”
北宫腾霄轻笑一声,道:“还需要内线么?全府上下,人尽皆知。”
闻言,楚姣梨有些憋屈地闭了嘴,轻哼了一声,走到床榻边上躺了下去。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被人盯着还真是煎熬,如同墨无忧所说,待北宫腾霄登上皇位之后便要夺他性命。
眼下的她,还真希望那一天快点到来才好!
翌日,小亭。
楚姣梨坐在桌前磕着瓜子,望着亭外一片春意盎然的荷塘,发呆了一会儿,笑着道:“每次看到荷塘都有种平静的感觉,似乎什么烦恼都不存在了。”
“每次?”玲珑有些疑惑地蹙起了眉,道,“娘娘才嫁来帝都两日,昨日也没有出门,这是第一回见到荷塘吧?”
楚姣梨悠哉地晃着腿,道:“哎呀,我说的不是太子府的荷塘,我们中罗也有荷塘的嘛。”
闻言,玲珑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道:“公主,你记错了吧?我们中罗没有荷的……”
闻言,楚姣梨微愣了一下,道:“是么?”
玲珑点了点头,道:“我们中罗确实是没有这种植物的。”
楚姣梨蹙起了眉,摇了摇头,道:“不对不对,不过就是荷么?随处可见的!”
“荷是八百年前在东陵的野外山下发现的,那时才引进了四国,中罗国沉睡了一千年,怎么会有荷呢?妹妹可要再想想?许是看错了?”
语落,楚姣梨转过头,便见到项旖旎悠哉地走了过来,坐在她的身旁,温婉的笑容里藏着些许摸不透的情绪。
瞧见项旖旎走来,玲珑顿时有种不安的感觉,她抿了抿嘴,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楚姣梨挠了挠头,笑着道:“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我经常跟着阿姊到处游山玩水的,或许曾在户外见过呢。”
“是么?”项旖旎轻轻扬起唇角,道,“若真是如此,可要派史官好生调查调查,改写史册了。”
语落,她便悠闲地起了身,往长廊走去。
楚姣梨抿了抿唇瓣,轻轻蹙起了眉,为何会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呢?
长廊中,项旖旎微微眯起不善的爽眸,声音低沉了些许,道:“那中宫欢离有问题。”
环佩有些看不明白地蹙起了眉,道:“娘娘,怎么了?”
项旖旎停下脚步,缓缓侧过身来,道:“那楚姣梨,真的咽了气,进了棺材,埋进土里了么?”
“娘娘,这您不都亲眼看过了么?又怎会错?那侧妃虽然长得像了些,可眼睛和声音又该怎么改变呢?”
项旖旎紧紧握着右拳,道:“盯死她,若再让本宫发现任何端倪,本宫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是。”
是夜,北宫腾霄又来了淳离殿。
看着阴魂不散的他,楚姣梨无奈一叹,坐在梳妆台前,将自己插在头上的头饰摘了下来,嘴里哼着慢悠悠的歌。
听到她的声音,北宫腾霄略感不适地蹙起了眉,道:“你可以不发出声音么?”
闻言,楚姣梨顿了一下,一脸奇怪地看着镜中的他,道:“我哼我的歌,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若是不喜欢我,就别来我的淳离殿啊。”
闻言,北宫腾霄略带沮丧地轻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淡,道:“抱歉。”
楚姣梨微微侧首,看着一脸落寞的他缓缓将头低下,漆黑的眸子透着难以言表的沮丧。
她抿了抿唇瓣,好似有些于心不忍,最终还是停止了哼歌,朝床榻走去。
深夜,背对着他的楚姣梨缓缓睁开了眸子,床榻前的灯已经熄了,她转过头,瞧见桌上只留下一盏微弱的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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