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宠物店 !
“快把她扶起宠物店。”白话冲着中年男人说,然后又隔着玻璃门冲里面的猫叫了一声,“黑猫玄武,救人!”
白话不知道,这样伤的人,黑猫玄武能不能救,但尽力吧!
中年男人愣了愣,与其他的兄弟姐妹对视着,这情况突然,昨晚的事情通过一张图片,根本看不到情况,现在后悔了。
几个一起,把女人扶到了宠物店里,起初女人毫无知觉,不知道疼痛,现在终于缓和过来了,痛苦得尖叫。
楼下的动静够大的,徐妍也听到了,正向楼下跑,看到了几个人扶着一个女人,她的手被冰冻了,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到楼上!”白话在外面的情况还不知道,但眼前又要救人,徐妍相信白话,所以选择了为白话做后面的事情,帮忙救女人。
女人扶过了驯化室,坐在椅子里,当然,这会驯化室里的东西,他们不一定看得见。
“啊——”女人又尖叫起来,这回不是痛苦,而是恐惧,被厉鬼所伤,让她携带上了不应该有的东西,可以看到驯化室里的情景。
“害怕,忘掉你看到的一切!”徐妍拍了拍女人的肩膀,显然这会她看到的小鬼,面目是死时的样子。
女人依然尖叫着,徐妍没有办法,只能用东西把她的眼睛遮掉。
“黑猫玄武,施法!”徐妍没有救治女人的办法,现在就看黑猫玄武的了,如果不成功,女人的这条手臂将保不住。
女人的眼睛被蒙住了,坐在椅子里,浑身发抖,像打摆子一样,受伤的手像一只猪蹄子一样摆在方桌上。
黑猫玄武已经跳到了方桌上,徐妍看着女人的手,一只手到手腕全是白的,附着一层白霜,而掌心和手指上都生长出了冰刺,一根根竖着,长的可达几个厘米。
今晚的事情,如果不是女人这么来一下,这家人根本不相信白话它们说的话,现在慌了手脚,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留着小女儿陪着姐姐,中年男人带着弟弟双跑下了楼,经过宠物店的时候,才有心思去打量一下宠物店,这店铺相当诡异。
“白老板是吧?麻烦你别伤到我母亲!”中年男人似乎醒悟过来了,抬手冲白话说,希望放到母亲的时候,可以不再伤尸体,毕竟尸体应该得到尊重的。
白话根本不可能去顾及尸体,如果可以把厉鬼从尸体里赶出来还好,如果一直赶不出来,那白话只能向尸体身上招呼了,管不了那么多。
厉鬼也知道了,自已到底暴露了,再装人家老母亲也没有用了,白话手里的链子向它挥了过去,链子扫到了老太太的身体,突然闪烁起了火花,仿佛打到了如同铁一般坚硬的东西,擦出火花来。
“啊……”依然是个老太太的声音,它叫了一声,跳开。
“……”一对兄弟看到这一幕,震惊不已,如果是一具尸体,用刀都可以分割,怎么链子扫到会碰撞出火花来,说明这身体很硬。
而寻常人不知道,白话手里的链子相当于法器,与寻常链子有区别。
链子挥出去,活动范围是很大的,其他人只能回避,以免被链子扫到。
白话嘴里咬着判官笔,手里挥舞着链子,哗啦哗啦地响,厉鬼中了一下,知道这链子也是要命的东西,开始躲,一边躲,一边尝试着接近白话,它的目的昨晚就明确了,要白话。
白话不是道士,捉鬼真的不适合,所以只能打到一下是一下,当然厉鬼在试图靠近白话的时候,也会偶尔打到一下,所以白话还是有收获的,至少已经打到厉鬼好多下了。
“白老板,这样怎么好!”中年男人焦急,毕竟这尸体要送回殡仪馆的,到时全身是伤,怎么解释,虐尸?
白话现在那顾及得了这些,跳到了雨里,继续挥链子,完全忘记了链子上浸染的鸡血,在浸到水之后,可能会脱掉,然后失去作用。
厉鬼与白话在周旋,好一会儿,白话突然发现,链子扫到了厉鬼身上时,已经没有火花了,而且链子上开始出现了反光。
“我去,失效了!”白话皱眉惊叹道。
嘴里咬着的判官笔,本就没有墨汁的,所以根本不怕水,这倒是件好用的法宝,可是白话先要解决一个问题,接近厉鬼,而不被它抓住,然后又要施展出判官笔的作用来。
而判官笔,白话根本没有使用过,根本不知道它到底能不能发挥作用,如果判官笔往厉鬼身上一插,发现根本没有作用,那白话就可能真完蛋。
可是怎么样才能控制住老太太,自已能从容地使用判官笔。
厉鬼再厉害,可是上了一个老太太的身,老太太的身体不年轻,所以能束缚厉鬼的力量。
“老王,姜娅过来帮忙!”白话冲屋檐下,像兄弟两一样光看热闹的老王和姜娅喊话。
“……”老王和姜娅对视,然后跳进了雨幕,它们手里什么都没有,徒手捉住老太太是不可能的,连碰都不能碰它一下,否则就得送到楼上去救命。
“怎么弄?”老王和姜娅围着老太太转圈圈。
白话把手里的链子扔给了老王,然后说:“你们用链子定住它,我用笔。”
白话说着,把判官笔握在手里,判官笔,其实是一支很普通的毛笔,只是从塑像手里拿下来而已,就这样普通的毛笔也变成了判官笔,白话不知道这等的作用到底有多大,或者根本没有作用,不过王喜应该不会跟自已开这个玩笑的。
老王接到了链子,横的扫出去。
白话突然看到链子向自已飞过来,倏地蹲下,链子从自已的头顶扫过,链子中间直接被老太太的脖子挡住,未抓住的一头迅速在老太太的脖子上绕了一圈,然后继续绕到后面,姜娅看准时机,伸手抓住链子的另一头。
“快点!”顿时火光四射,在老太太的脖子上飞溅出来,老王和姜娅条拉链子的一头,这样不用接触老太太,反方向用力,可以把老太太控制在中间,现在到了白话表现的时候了。
画面相当诡异,老太太的脖子上火花还在闪,它开始挣扎,或许这样,可以把厉鬼从老太太的身上逼出来。
“快点!”老王快拉不住了,别看是个老太太,有厉鬼的加持,可不是一般人可以长时间拉住它的。
中年男人兄弟两不再说话了,这画面不亚于看恐怖电影,而自已完全是外行,说什么呢?等着再给老太太收尸就行了。
链子并没有完全被雨水洗净鸡血,所以它在起作用,如果再淋下去,可能真的完全失去作用了。
“你是不是等着它出来?”老王咬着牙挤出一句话,他几乎用尽了力量。
“老板,别等它出来,很麻烦,直接插死它!”姜娅拉着链子的另一头,双腿紧紧地扎在地面上,这不仅要扛住老王的拉力,还要顶住老太太挣扎时发出的力量。
白话举直敢判官笔,突然看现,笔尖不尖了,被雨水淋透了,于是放到嘴里吞舔了舔,把毛尖理尖了,然后走向老太太。
看到判官笔,老太太的眼睛睁得很大,盯着判官笔。
“别磨蹭,直接插!”老王松了一下手,说明老王挻不住了。
白话握紧了判官笔,然后对准了老太太的胸口,快步冲了去。
“噗嗞……”
判官笔像一柄锋利的尖刀,直入老太太的胸口,老太太突然停止了挣扎,老王和姜娅也松了口气,但手上依然保持着力量,怕老太太又突然挣扎起来。
没有血,一具冰冷的尸体怎么可能流血呢!
老太太瞪着白话,完全不挣扎了,老王和姜娅松了手里的链子,白话把判官笔拔了出来,老太太直挻挻地向后仰去。
“扑通”老太太倒在雨水中,判官笔插出的洞依然在,很圆。
中年男人和弟弟跑了过来,白话护住他们。
“别过来!”白话拦住了中年男人兄弟两。
仰面躺着的老太太,胸前的那个洞里开始冒出了黑色的雾,随后全身都在起雾,很淡很淡,一出来就被空气稀释掉了,完全消失。
白话蹲在老太太的跟前,伸手试了试,老太太的身体依然冰冷异常,但与尸体接触的手指,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一点冷而已。
白话打了个激灵,水太冷了,衣服都湿了,气温又低,白话扛不住了。
白话收回了链子,拿着判官笔冲回到了屋檐下,然后对兄弟两说:“现在是你妈了,可以送它回殡仪馆了。”
老王的衣服还好,只湿了头发和外套,姜娅开始抽烟的时候,其实衣服就湿透了,所以都得去洗洗换身干衣服。
兄弟两愣着,看了看,走进雨中,看着地上躺着的母亲,突然又哭了起来,这是那个天杀的恶鬼缠上自已的妈,害得连老妈的尸体还得受一趟罪。
白话和姜娅跑回了宠物店,然后去洗澡,换衣服。
白话和姜娅换好了衣服,进驯化室的时候,那个女人的手已经没有白霜和冰刺了,还在里面休息,双眼被蒙住了。
“怎么样了?”白话问徐妍。
徐妍看到白话和姜娅,大概就知道了外面的情况,而且它们都换了一身衣服,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一起换的。
“休息一下就可以恢复了!”徐妍回答白话,又对作者的妹妹说,“扶到外面去休息。”
女人到了客厅,才解掉蒙住眼睛的东西,看到自已的手,似乎已经好了,可以感觉到了,只是痛,还不是很灵活。
“好了,没事了,你们可以回家了,把你们的妈带走!”白话不想留着这些人在这里,宠物店也快要打烊了,自已也要回家睡觉了,这一夜可折腾了。
两个女人没有说什么,或许现在她们都没有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就会弄成这样,但它们都清楚,这事很诡异,绝对不能用常理来说这件事情。
两个女人下了楼,经过店铺的时候,她们也多看了几眼宠物店,白话跟着下来,要打烊了。
白话把女人送出了门,外面的两个男人,已经联系了殡仪馆的车,而且老太太的寿衣也重新整理了一下,胸口的洞也看不到了。
“今晚在这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白话对外面的几个人说,它们暂时不会离开,要等殡仪馆的车来拉老太太。
老王比白话更早一点关门,而且已经准备回家了,今晚不打算留在冥店里过夜。
白话,徐妍带着金乌,重新走入雨夜,到自已的车旁时,白话突然抬头,看到了晓寒路上从前的情景。
不,不是从前的情景,而是这情景恢复了,晓寒路上又有了小鬼和阴灵,而且在这些小鬼中,白话还看到了一个穿着寿衣的老太太,正在冲自已微笑挥手。
“消灭了,厉鬼消灭了。”白话松了口气,坐进了车里,启动汽车回家。
车子刚刚驶到晓寒路上,迎面来了一台殡仪馆的车子,向宠物店驶去。
雨中,两个人下了车,拿着袋子在与中年男人说话。
“这尸体怎么会在这里?”今晚来的两位,是前几天值夜班的两位,老太太的样子他们还没有忘记,何况老太太都已经上电视了。
“……”几个沉默,然后摇头,他们还记得白话的话。
“上路!”两个人根本不需要他人帮手,干脆利索,把老太太装进了袋子里,然后一人一头,把袋子扔上了车。
“……”几个又在说话,大概是在商量今晚的报酬,毕竟这天气,还在外面,辛苦费应该多些才合理。
女人一直在屋檐下,雨并没有停,两个男人在与殡仪馆的工作者交涉,一具尸体拉两回这种事情,是从来没有发生的,所以讨些辛苦费是理所当然的。
殡仪馆算是高消费的地方,当然每个人都只能消费一次,所以做这类工作的,也趁着这一次张口。
女人在屋檐下哭泣,毕竟这事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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