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农民 !
之后,还是韩建伟给我打来电话,才把我从游戏世界中给召唤了回来。
韩建伟这一年里可谓春风得意,煤炭价格的持续上涨,让他在这一宝上押对了注,和穆婉兰两人都赚了个盆满钵满。玉州及周边各市的煤炭价格,这一年里每吨至少涨了二十元以上,甚至达到了三十元,而且根据目前走势,煤炭价格走高也是必然。
韩建伟已经有些不满足于目前这个矿的产量,他琢磨着想要挖掘生产潜力,进一步扩大规模,但是这又涉及到要投入。
我已经对这个行业没有多大兴趣了,虽然他也知道这种资源型产业在国内将会一直属于暴利产业,哪怕中间会有几年短暂的不景气,但绝大部分时间都是煤老板们尽情展示他们钱多得烧包的时候。
韩建伟想要进一步扩大规模,我告诉他煤炭价格可能会出现短暂回落时跌下来,但还会回暖,让他自己好生琢磨,如果真的打定主意还是要在这一行干下去,那还不如利用这两年好生积累资金,等到进入调整期后买一个更大的矿来好好作一作。
我的建议让韩建伟怦然心动,他表示要好好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两人聊了一会儿,韩建伟正说着,是不是把几个老同学都叫来热闹一下时,却接到刘先华打来的电话,说知道我回来了,要为我接风洗尘,让宋建国约上周衡阳,在鸿雁楼饭店见面。
宋建国推辞不过,只好欣然同意。我听说宋叔叔已经答应了,就只能朝着韩建伟苦笑了笑,两人遂挥手作别。
晚上八点半钟,鸿雁楼二楼的红梅厅里,刘先华笑容可掬,热情地和我推杯换盏。
比起在农机厂时,他现在显得富态多了,小腹变成了啤酒肚,明显发福了,更加显著的变化,就是言谈举止间,派头更足了,虽然没有打官腔,可那种不怒自威的领导气质,还是尽显无余。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先华把杯子放下,摸出纸巾,擦着嘴角,笑吟吟地道:“小泉,上次省厅下派干部的人里面,听说你去了陵台县那穷山沟,说实话,我还着实为你捏了把冷汗,没想到,这才短短年把时间,你竟然一跃成了县长,这可是难得的殊荣了,怎么样,等再过个一年半载的,干脆回青阳吧,我们跟着你干。”
我笑着摇头,轻声地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上面应该会有综合考虑吧,哪里是我想去哪就能去的?一切都得听组织安排。”
刘先华就笑着点头,叹息一声道:“是啊!你还年轻,在你这个年纪干到正处级干部的,别说在咱们青阳市,就算是全省,都挑不出第二个了,基础打好了,以后就不必太吃力了。”
我忙客套了几句,只说自己年轻不懂事,还要多加打磨,才能摸出门道,干出点正经事情。
刘先华拿了遥控器,把包房的空调温度调低些,回到桌边,不无惋惜地道:“听说鸣凤书记快要高升去外省了,不然,凭借你和他的关系,调到身边培养几年,出来就是副厅级干部了,那可真是一步登天,青云直上了!”
鸣凤书记要动的消息,当时在京城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一些,但这事绝对不能从我口中传出去,于是我笑了笑,摇了摇着头道:“那也未必,鸣凤书记一向坚持原则,如果没有那个能力,他绝不肯留出后门的,即便亲生女儿,也不例外,何况我个外人了。”
刘先华听了后,轻轻点头,摸出一支烟点上,一脸认真地道:“你没考虑,和鸣凤书记一起过去吗?”
我摇了摇头,坦白地道:“没有,至少现在还没那个想法。”
刘先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嗯!留在江州也好,再说,你还年轻,家人怕是舍不得你走远路的。”
宋建国听了,却笑着表态道:“那倒不是问题,只要他能安排好,就没问题,家里那位倒是不放心,成天地叨咕,可有什么办法呢,孩子大了,总要以事业为重的,我们虽然帮不上忙,但不能拖后腿。”
周衡阳在旁边就连连点头,叹息着道:“是啊,不容易,没当上官的,做梦都想当,真当了的却忙得脚打后脑勺,把生活都得交给组织,老刘当了副市长以后,我再见他一面都困难了,要提前预约才成,要是换做以前,哪有那些规矩?”
“你们这些大老板,偷偷摸摸的干起了大生意,还好意思说我?告诉你,衡阳,还有小泉,你们记着,赚钱了,可得请我多吃两顿,太不够意思了,当初也不和我吱一声……”
说着,刘先华端起酒杯,又笑着道:“衡阳,你别发牢骚,前段时间,我确实在忙工作,隔三差五地,总往省城里跑,很少在市里,只要人在办公室,你是随时可以来找的,根本不必提前打招呼。”
周衡阳笑着说好,忙端起酒杯,又叫上宋建国,三人碰了一下,我也在旁边陪着一饮而尽。
把五粮液重新满上,刘先华就沉吟着道:“小泉,你现在级别大了,也有实权了,但陵台县是个穷地方,也不容易交人,如果经济上有难处,可以和衡阳讲,让他们赞助一下,你当初为农机厂的发展,也做了不少贡献,现在是该收获回报的时候了。”
周衡阳也当即表态:“小泉,咱们都是自家人,有需要尽管提,如果你有需要,咱们就投资一下,最好你能回青阳、或者是到玉州那边上班,我们以后办事儿也方便了,这是一举两得的大好事!”
我听了就微微一愣怔,看来这次周衡阳嘴巴够紧的,并没有将自己作为大股东的事情对人透露,连刘先华都不知道自己在天孚公司股份的事情。
于是我只能不动声色的笑着摇头,含糊的轻声地道:“不必了,我在等消息,如果运作顺利,可能会赚到点小钱。”
三人听了,极为好奇,都睁大了眼睛,不约而同地道:“投资什么生意?”
我笑着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现在还不太清楚,是个朋友在做,看我穷,是想拉我一把。”
刘先华轻叹了一口气,连连点头道:“小泉不错,天生就是当官的料子,这嘴巴可真严!”
宋建国听了,老怀大慰,自觉脸上光彩,却故意哼了一声,笑着道:“他就是故弄玄虚罢了,我看他这县长当的也玄,要是不行,我看得去林安取取经,那次我碰到尚县长,还提起小泉哩,他还想让小泉到林安去。”
“去林安?老宋,你说的大概是之前小泉当副县长的时候吧?现在小泉和老尚都是县长,去了后,谁给谁让位子啊?”
说完,刘先华笑着连忙摆手,又皱着眉头道:“再说了,就算小泉现在还是副县长,林安那里也根本不能去。我听到的消息,老尚在林安混得不行了,也在四处找门路活动呢,他那个县长的位置岌岌可危,随时可能被人顶了,小泉到那边,很容易吃亏。”
周衡阳抿了口酒,好奇地问道:“老尚不是挺有道行的嘛,怎么会混不下去了?”
刘先华笑了笑,就说道:“他上面现在没人罩着了,再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空降兵总是不好当的。”
正说着,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打断了众人的交谈,刘先华看了下来电显示,赶忙走到窗边接通,苦笑着道:“领导,您就不要再催了,老郭肯定会来的,至于几时能来,那是说不准的,要组织上说了算,更何况,有些事儿也不见得非得老郭来了才能办,对吧?”
几分钟后,挂断电话,刘先华又回到餐桌边,四人频频举杯,宋建国酒量不大,他的酒,大部份是我替他喝的。
就这样,一直喝到后半夜,几人才醉醺醺地在酒店门口分开,各自驾车离去,我把车子停在筒子楼下,背起醉得不省人事的宋叔叔,走进门洞,一步步地向楼上行去,身上像是背了座小山,压得自己透不过气,心里却是甜蜜蜜的。
等就宋叔叔安置好,我才开车回了市里,匆匆洗了个澡,就一头扎在被窝里,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是在凌晨两点多钟醒来的,我觉得头疼欲裂,喉咙里也胀痛难忍,竟似卡到了鱼刺一般难受,咽口唾沫都觉得异常吃力,而身体更是虚弱到了极点,四肢软绵绵的,竟使不出半点的力气来,动作稍稍大了点,就一个劲地冒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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