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老子是皇帝 !
元朝中都,既大兴府。
这座雄城坐北朝南,仍旧俯瞰整个江南大地。便如同以往的元军百万铁骑,气焰彪炳。
论底蕴,这个天下,仍然是元朝最强。这个疆土绵延到欧洲去的泱泱帝国,的确不是宋国短时间内就可以追得上的。
虽然原本数十万大军折戟南方,被迫和宋朝议和,但现在,这些事情也渐渐在民间销声匿迹,无人再提及了。
倒是前段时间,四个藩国都有使臣到得中都觐见皇上,还让得元朝境内军心大涨。
以前这些藩国不老实,和皇朝貌合神离,光以皇朝之力,对付宋朝还真有点为难。现在皇上忽然间和四大藩王亲密起来,到时候若是齐心协力,还灭不掉宋、理、西夏那些国家?
到底还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藩王们内乱归内乱,大局观还是有的。对外作战,还是很支持皇上的嘛!
寻常的士卒、百姓,自是没法想象,忽必烈重新拉拢这些藩王,背后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这日里,忽必烈也收到从大理国内传来的密信。段麒麟的事,同样传到他的耳朵里。
只是这位大元皇帝自是不会因为区区段麒麟而就像西夏文武那般心有惶惶,看过密信以后,连召集群臣都没有。
他呆在御书房内,旁侧连个侍候的太监都没有。这时候的忽必烈,脸上没多少威严,看起来更像是个寻常老人。
唔,较为富态的寻常老人。
他抬手,将手中密信放在油灯上点燃,双眼看着信纸缓缓燃烧着。
嘴里低语,“段麒麟,你现在想要和朕合力灭掉宋国,难道就不怕朕紧接着灭掉你的大理?”
从蜀中赶来的使臣,他已经见过了。
段麒麟的提议,也的确让他颇为动心。只是这位大帝,却也想不明白段麒麟哪里来的底气。
纵是大理、蜀中融合,相较于元朝而言显然也仍旧算不得什么。元朝仍旧是这天下最为凶猛的猛虎。
按理说,段麒麟实在没理由和他元朝结盟灭宋才是。
宋灭了,他怎可能不趁势发兵攻理?
“皇上。”
这时,门外响起太监尖锐的声音。
忽必烈将手中未烧完的信扔在油灯里,淡淡道:“进。”
大鹰爪黄粱策打开房门,脚步极轻地走了进来,好似一只成精的老猫。
“他们到了?”
还不等他开口,忽必烈就问道。
黄粱策将身子躬得极低,禀道:“是的,宋朝那些皇室,都已经从大翰耳朵带到皇宫之中。”
大翰耳朵,是蒙古高原上的大城。也可以说,是元朝的大后方。
“嗯。”
忽必烈轻轻点头,“那等到大宋那边有所回应以后,便将他们送去大宋境内吧!”
黄粱策低声疑问,“皇上……老奴担心,那大宋少皇帝会不会……”
忽必烈摇头,“他不敢。”
黄粱策便不再多问,就这般退出屋去。
只是才走到门口,又听得忽必烈问他,“图兰朵现在如何?”
黄粱策抬头瞧忽必烈,轻轻叹息,“公主殿下仍是将自己关在宫殿之内,浇花养草,很少出宫。”
忽必烈似是有些苦恼的揉揉额头,“你说朕要是现在将她下嫁给那些藩王子孙,她会不会……”
黄粱策道:“皇上,等过些时日,公主殿下自会想明白,理解您的苦心,又会和您亲近的。老奴以为,没必要将明珠公主殿下嫁去那些藩国受苦,嫁哪位公主过去都差不多。这皇宫之内,真正能和您亲近的,也就只有明珠公主殿下了。”
“唉……”
忽必烈轻声叹息,不再言语。
黄粱策走出屋去。
……
又是两日。
这日的长沙皇宫较之以往要热闹不少。
才是刚刚天亮的时候,西夏驻大宋的使臣仲孙古格就进宫求见赵洞庭。
赵洞庭得到禁卫禀报的时候,还正在寝宫内修习剑意。
他现在剑意已经算得上是深不可测,只是武道修为却仍旧未破入上元境中期。现在,上丹田二十四穴不过开启十八颗。
其实这样的速度已经是骇人听闻了,但赵洞庭对此无疑仍旧不满。
他可是得到过张天洞传功的,这种进度,只能说是稀疏寻常。
“武道果然是逆水行舟啊,这样平淡修行,进展太慢了……”
听到禁卫禀报以后,赵洞庭没什么动静,直到坚持完剑意修行,才从寝宫屋顶飘落下来。
他将湛卢剑递到韵景手中,嘴里轻轻叹息了句。
韵景接剑低头,眼神复杂。
皇上这种武道长进速度惊人还说慢,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评论自己。她现在,可才是中元境初期修为而已。
只是她也没说赵洞庭什么,自从进宫成为侍剑女官以后,她除去在颖儿等女面前,便很少说话。
赵洞庭也不管她,径直向着寝宫院外走去。
仲孙古格在长沙城内呆得好好的,没什么事情可不会见他。他自是要看看,仲孙古格见他到底有什么事。
韵景悄然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不急不缓,到得大殿的时候,便已经是接近两刻钟过去。
这时候天色已然很是明朗了。
仲孙古格大概在这里已经站了一个多小时,此时见得赵洞庭到,总算是松口气。
他脚都站麻了。
赵洞庭却是笑嘻嘻,没觉得自己有什么怠慢之处,还隔着数米远就问道:“仲孙大人这么早来见朕,莫非有急事?”
仲孙古格心里早就骂开了,脸上却不得不堆起笑容,道:“仲孙古格来为圣上递话。”
“递话?”
赵洞庭脸上露出些许意外之色,“李秀……不,西夏皇上有何话想要你递与朕听?”
仲孙古格拱手答道:“我朝圣上听闻宋皇您登基以后,大宋国内国泰民安,日渐繁荣,想要亲自来长沙,向您请教治国之道。”
这话,让得赵洞庭脸上意外之色更浓。
观摩团么?
他才不信李秀淑是为取经而来的。
这一年来,李秀淑在西夏的所作所为他也都有耳闻,那般要强的女人,怎么可能向他来取经?
堂堂西夏国君,赶来大宋皇城见他,这可以说已经是种示弱的行为了。甚至会被人误解为依附、臣服都说不定。
但这话,要问仲孙古格,仲孙古格显然也答不出来。他呆在长沙,不可能知道李秀淑的意图。
赵洞庭沉吟起来。
若非要事,李秀淑没理由亲自来长沙才是,派遣个大臣足矣。
可又会是什么要事呢?
赵洞庭怕是不知道,不仅仅他想不明白,此时其实就是西夏那些文武百官们,也同样琢磨不清李秀淑到底是何用意。
过好阵子,赵洞庭才又露出笑容来,道:“既然西夏皇上要来,朕自当欢迎。”
不管李秀淑是何想法,这长沙是他的地盘,李秀淑总兴不起什么乱子。他也不信李秀淑有哪个胆量。
要不是宋、夏结盟,现在元朝的铁骑说不定都已经杀到西夏去了呢!
仲孙古格悄然松口气,又是拱手,“如此,仲孙古格多谢宋皇了。我这便回去传信。”
赵洞庭只是点头,不再说话。仲孙古格不过是区区使臣,还不值得他太过客气。
仲孙古格转身离去。
赵洞庭忽然偏头看向韵景,“你觉得李秀淑忽然要来见朕,到底有何用意?”
他还真希望这女子又能有什么独到的见解。
可惜,韵景却只是摇头,“奴婢不知。”
赵洞庭耸耸肩,也谈不上失望,迈步向着御书房走去。
只刚走两步,却又听得韵景轻声说道:“可能整个天下,能入西夏女帝眼的,也只有皇上您了吧……”
赵洞庭顿足,瞠目结舌,脸色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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