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在上 !
“父亲是老糊涂了,还是被刘月婵那只骚狐狸迷晕了眼睛!竟然拿大太太的宗祠位份来威胁大姐姐交做生意的利润?”
叶琼玲回叶府也有几日了,一来因为确实舍不得尤氏和叶千玲,二来也想和她那个不讲理的婆婆张老夫人拿拿劲儿,所以一直不提回去的事儿。
尤氏却不敢叫女儿这么任性,便轰她回去,恰巧张伯俊也派了轿子来接,叶琼玲见躲不过去,只好来木棉院与叶千玲道别。
哪知道一进木棉院,就听到这个消息,不由气得毛都炸起来了。
“那个刘氏,一把年纪,还天天拿腔拿调的,真以为自己还是太妃啊!她算哪根葱,竟敢撺掇父亲这么羞辱大太太!”
叶千玲耸耸肩,“他们哪是要羞辱我娘,他们的目的是要银子。”
“无耻!下流!”面对这么不要脸的父亲和嫡母,牙尖嘴利的叶琼玲也是词穷。
“刘氏让我天黑之前给她答复,否则就要以无后为罪名,将我母亲和我的姓名踢出族谱。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我母亲毕竟是叶府三媒六聘娶回来的,没有正经的休书,即便她被踢出了族谱,我舅舅也是没有权利将她带回扬州安放的。哼哼,我们的父亲大人,还真的是心狠手辣,六亲不认啊!”
叶千玲气愤之余,只是定定的坐在那里想拆招儿,叶琼玲则不然,她是个张扬的直性子,本就与刘氏有过节,这会儿听到这个消息,几乎快要气爆了,哪里还能坐得住,只在屋内来来回回的走着,还越走越快,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练轻功呢。
“哎哟哟哟,你可别给我再来来回回晃荡了好吗?我头都快被你晃晕了!都怪我,不该把这事儿告诉你,瞧给你愁得。”叶千玲揉了揉脑壳,“你家张伯俊已经派轿子来接你了,你赶紧回去吧,再不走,只怕他就要亲自上阵来接你了!”
叶千玲的话音刚落,赖嬷嬷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大小姐,五小姐,刑部侍郎张公子求见。”
叶千玲噗嗤一声笑。
叶琼玲怔了怔,先是一通脸红,紧接着也是噗嗤一声笑。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叶千玲莞尔道,“快快有请。”
叶琼玲却嘟着嘴,“请什么请,叫他在外头再等会儿,咱们姐妹再说会儿私心话。”
“得啦!这虽说娇纵有人疼,懂事遭雷劈,但是还有一句话叫不作不死,你还是把握着点度,三九的天儿,外头滴水成冰呢,回头给人冻坏了,心疼的还不是你自己。”叶千玲“苦口婆心”道。
叶琼玲岂是肯吃亏的?当即便回道,“大姐姐这话一套一套的,想必平时就是这么对待大姐夫的,怪不得把大姐夫绑的死死的。”
赖嬷嬷虽然不苟言笑惯了,见这两个姑娘斗嘴,也不由在嘴角露出笑意,“那老身这就去请五姑爷进来。”
张伯俊还是第一次走进少女闺房,虽然这是大姨子的闺房,可大姨子毕竟没出阁,进来之后,不免便束手束脚的,看到一屋子娇小姐美侍婢,眼睛都不敢抬一下。
叶琼玲见到自家夫君这样,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暗中戳了一把,悄声道,“大姐姐不是那等扭捏之人,再说她也名花有主,你大可不必这般拘束。你不是鬼主意挺多吗?我们正好遇到了一桩棘手的事儿,你快帮忙想想办法。”
说着,便把叶修远逼迫叶千玲的事说了出来,张伯俊不由皱紧了眉头,“岳父大人,怎么能这样……”
“我又不是没给你说过,我那爹眼里只有女人没有儿女的。刘氏那个骚狐狸,连九五之尊的先帝都能迷得五迷三道的,更何况是我爹那个老色鬼!”叶琼玲噘着嘴嘟囔道。
张伯俊满头黑线,“你怎么能这么说岳丈大人呢……就算他真的是这样的人,心里想想就好了嘛……”
叶千玲看着张伯俊这副闷骚的样子,就知道叶琼玲平时的生活想必也不无趣,有这样的老公,奇葩一点的婆婆也不算特别难忍了啦。
果然,张伯俊很快便道,“男人眼里只有女人没有儿女倒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譬如说咱们老了以后,你和儿女放在一起,我肯定是把你放在儿女前头的呀!”
妈哟,好一个张伯俊,骚到无形啊,猝不及防的一把狗粮,喂得叶千玲这个留守儿童一脸懵逼。
“不过……”
张伯俊又开口了,“岳丈大人确实是过分了,把老婆放在第一位是没错,可也不能太亏待孩子们啊,大姨姐从小便流落在外,没受过他一羹一饭,现在他倒反过来找大姨姐要银子,确实有碍斯文,有碍斯文啊……”
“那你说说,怎么才能在保证大姐姐利益的情况下,叫他绝了这个念头?”
张伯俊低眉思索了一番,还是啧啧嘴道,“我推己及人的想了想,咱们老了以后,我虽会把你放在孩子前面,但是你是孩子的亲娘,咱们不可能亏待孩子呀。叶夫人却不是你们亲娘,怕是难。”
叶琼玲翻了个白眼,“那你说了半天,不是等于没说?”
“也不能怪岳丈大人把主意打到了大姨姐身上,我给你们算笔账,堂堂相国府上下上百口人,上百张嘴要吃饭,岳丈大人身处高位,底下巴结他的人肯定有,但是他毕竟刚刚坐上这个位置,不把位子坐稳了,三年之内是不敢捞什么油水的,油水比从前少了,人情往来却比以前多了,靠那点官饷,你们算算,够什么的?”
“你这么说,那还是大姐姐的错?有银子活该被人打主意?”
“叫你别总跟我娘打仗,平时多读点书,你不听我的。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吗?大姨姐这就叫女子无罪,怀银其罪啊!贼不惦记富婆,还能惦记穷老百姓不成?”
“懒得听你拽文!没有办法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叶琼玲果然是书读的少,火头一上来,立马一蹦三丈高。
“错错错,谁说我没有办法了?”张伯俊还是那副斯斯文文的样子,脸上却透着一股精明的狡黠。
叶千玲听他这么说,不由来了兴趣,竖起耳朵细细听着:自己都想不到主意的事,他能想到办法?他若是真能解决了这个棘手的问题,那说明自己当初帮叶琼玲这一票,也算没白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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