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在上 !
“黛、黛玲小姐,并没有什么大碍,可能是殿内人太多,气流不通,有些胸闷气短……”简天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叶黛玲却也不在乎他在说什么,只是火速缩回了手,嫣然一笑,“大皇子说得不错,是有点呢,我出去走走去。”
看着叶黛玲苗条的背影,简天佑的魂儿仿佛都跟着一起走了……
“父皇,七哥这个生辰可不是一般的生辰,下一回再这么隆重得是十年后了,我们全都是带了礼物来的,您给七哥准备什么礼物了啊?”
简子玥是简氏唯一的女孩,又是老幺,连武皇也偏爱她多一些,看她巧笑嫣然,一副小淘气模样,武皇笑着招手,“过来,你七哥许你什么好处了,值得你这么大张旗鼓的给他讨礼物来了?”
简子玥撅着小嘴,“父皇这话说的,我可是两袖清风的,就是好奇问问而已。”
武皇笑了笑,看向简洵夜,“老七啊,你想要什么生辰礼啊?”
简洵夜听武皇这是要给自己赏赐的意思,也来了劲了,“父皇赏赐,儿臣还有挑的份儿吗?”
武皇哈哈直笑,“倒是没有,朕就是随口一问罢了。”
“那父皇到底是给七哥准备了什么礼物嘛!不要卖关子了嘛!”简子玥瞪着大眼睛,揪着武皇的胡须。
武皇拍拍手,一个使官走了进来,只见他手上托着一方虎符。
简洵夜愣了愣,“父皇这是……”
武皇笑了笑,“金羽军乃是皇室护卫军,自大月建国以来,一直都由逍遥侯府掌管,朕觉得,是时候收回来了。以后,就由老七你看着吧。”
简洵夜微微一愣,逍遥侯李胜乃是四皇子简擎宇的第一幕府成员,李胜之妹李期与简擎宇虽然还没过明面,但是大家都知道两人肯定是要联姻的。
简洵夜在西疆遭遇暗算,与这两人就有脱不开的干系。
现在武皇如此安排,意思很明了了,就是已经不相信四皇子了。
任何一个君主,最痛恨的就是有人觊觎他的皇位,哪怕觊觎之人是他的兄弟子女也不行。
更何况武皇今年也不过刚刚不惑,风华正茂的年纪,岂会对简擎宇的行为听之任之呢?
简洵夜知道这块虎符是个烫手山芋,武皇明里是在给他赏赐权力,实际上却是想借他的手打击简擎宇,让简擎宇学会收敛。
简擎宇因为“河山社稷图”被柔妃撕毁负气离开,若他此时还在座,只怕当场就会跟简洵夜掐起来。
简少卿看出了武皇的用心,维护弟弟的心驱使着,他很快便反驳道,“儿臣以为父皇这个大礼,七弟暂时还承受不起,七弟还年轻,那金羽军跟着逍遥侯李胜已有十年,全都是李胜的亲信,一下子换成七弟,只怕不听话的居多,到时候要闹出事来。”
武皇脸色微变,“皇家的护卫队,让皇子去管,竟然还要闹出事来?这样的护卫队还留着做什么?!”
简少卿见武皇竟是动真格的,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忧心忡忡的看了简洵夜一眼。
柔妃虽是女流,毕竟嫁入皇室这么多年,也明白其中的厉害,正准备开口帮简洵夜拒绝,却被简洵夜抢到前头。
“父皇既然相信儿臣,那儿臣就受了这块虎符了。”
说罢,已经接使官手上的虎符接到手中。
武皇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愧是朕的小老七,天不怕地不怕,也就只有你,敢在十五岁带着一千人便杀到西疆。”
柔妃和简少卿见父子两人已经达成共识,都不好再说什么了。
还是六皇子简怀瑜转圜道,“恭喜七弟重担重任!”
五皇子三皇子大皇子见状,也都举杯道,“恭喜七弟重担重任了。”
柔妃闷闷然大觉不快,连招呼都不打便起身离去,武皇处理朝事虽然果觉英武,却总是搞不定这个爱妃。
殿中大多都是自家子女,也顾不上面子了,拔脚便追了出去,“凤儿,朕还有话要跟你说呢!”
武皇和柔妃一走,整个殿中,地位最尊崇的便是庄德太妃了。
只见她朝着柔妃离去的方向,不屑的摇了摇头,“不像话!哪有妃嫔左右住君王的道理!给皇子选亲事自己胡乱做主也就算了,现在连陛下的圣旨都要左右!”
简洵夜和简少卿听了都觉得很不快,无奈太妃没有点名道姓,他们两个男人也不好去跟一个长辈老妪争辩,只好都愤怒的沉默不言。
他们两人都不说,其他人自然更不会去说什么了。
叶千玲想到柔妃对自己各种维护,是时候报答她一下了。
便笑呵呵道,“武皇陛下也真是的,一个大男人,偏偏万事喜欢叫人左右。”
太妃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说话的人是叶千玲,气得身体打颤,“大胆!你是在跟本宫说话吗?”
叶千玲低头舀了一勺汤缓缓喝着,压根不理会太妃。
太妃已经气炸了,“贱人,本宫在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叶千玲还是淡淡的喝着汤。
木伽罗因为刚才“睡袍”之仇,正把叶千玲恨得咬牙切齿呢,连忙煽风点火道,“太妃,那是未来的焰王妃,柔妃娘娘钦定的儿媳妇,咱们惹不起的,您还是消消气吧。”
太妃哪里经得住这样挑拨,顿时火冒三丈,直接起身大步走到叶千玲面前,将叶千玲手中的汤碗打碎在地。
叶千玲这才大惊失色,“呀,太妃是在跟臣女说话吗?”
简洵夜见叶千玲这个样子,就知道她要搞鬼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干脆站在一旁不说话,看她要怎么整太妃。
太妃怒道,“那本宫是在跟鬼说话吗?”
“这个……太妃的行端,臣女不敢随意揣度啊!”
“你给本宫装什么蒜?本宫说话,你何故阴阳怪气在下面讽刺本宫?”
叶千玲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臣女没有啊,臣女只是感慨武皇和柔妃伉俪情深,并没有讽刺太妃的意思啊!难道太妃方才那话是在怪责陛下和柔妃娘娘吗?”
太妃语塞,她一个空有名头的老太妃而已,又不是武皇的亲生娘,平时有什么看不惯的,也只敢背地里叨咕两声罢了,哪敢当面和武皇冲突啊!
叶千玲给她加了一个这么大的罪名,要是传到武皇耳朵里,惹得他不高兴了,她哪担得起。
“本宫什么时候怪责陛下了!”
“太妃只要没有怪责陛下,那臣女的话自然也就谈不上是在讽刺太妃了。再说了,臣女一介女流,仰仗陛下鼻息,才得如今衣食无忧,哪里还敢四处惹事,这不是寿星公喝砒霜,嫌自己命长吗?”
太妃脑壳如同被几声焦雷打下,叶千玲这话哪是说自己啊,分明就是在说太妃啊!
是啊,她仰仗着武皇鼻息才得现在前呼后拥的生活,若总是惹事,武皇肯定会不耐烦,不耐烦的久了,还能不能给她这样的体面生活,就真的不一定了。
好好地做自己的寿星公,不要嫌命太长啊!
太妃想通了关窍,也不敢再摆架子了,只怒气冲冲的道,“叶府这是什么家教!教出来的姑娘,怎么这个德行!”
叶千玲知道太妃已经服软了,也懒得再和她争论,只淡淡对身旁婢女道,“这汤怪好喝的,重新给我端一碗来。”
可怜叶黛玲正好从殿外回来,一进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脸都绿了,心想难道自己出去一趟,倒惹出这么大祸来了?
连忙小心翼翼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黛玲小姐,你回来了?”简天佑见到叶黛玲回座,顿时又心猿意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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