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在上 !
“小姐,小姐……天大亮了,快起床了!”
福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千玲抬了抬沉重的眼皮,“起不来……就说我病了,今儿早上不去上房请安了……”
福儿却不放过叶千玲,“不可以啊大小姐!今日不是要去上房,是要去宫里啊!武皇一早便下了诏书,召见大小姐您呢!”
叶千玲一咕噜坐了起来,“你说什么?武皇要召见我?”
福儿连连点头,“是呢!啊呀,大小姐,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肿得跟烂桃子似的?!”
叶千玲摸出放在枕头底下的小镜子一照,把自己也吓了一跳——昨夜,一直等简洵夜不得,不争气的哭了又哭,现在可好了,眼睛肿了!
“额……没什么,好像是害眼了,你快去打个热毛巾把子来让我敷一敷。”
福儿连忙应了跑出去拧毛巾。
叶千玲趁机连忙跑进空间摸了个快速去水肿眼膜出来,贴在眼睛上。
福儿进来,一眼看到叶千玲的模样,吓了一跳,“小姐,您这是在干什么?眼睛上这是什么东西?”
“哦,是我舅舅从波斯给我带的,说是可以去肿。”
“还有这种好东西?”福儿伸头一看,“啊呀,还真的有效果呢,比刚才都消了很多了。这东西可真好,又小巧又轻便,比毛巾把子可要方便多了。”
叶千玲撕掉眼膜,“嘿嘿,那是,我舅舅能给我孬东西吗?不过毛巾把子也是好东西,双管齐下,事半功倍!”
捣鼓了半天,眼睛上的肿胀总算是消得差不多了,福儿为了让叶千玲看起来精神些,也把她的妆画得比往常浓了许多。
叶千玲是跟着叶修远的轿子一同往皇宫去的,路上,叶修远不断的跟叶千玲重复道,“到了武皇面前,可要把昨日那些混账话全都给我收起来!”
叶千玲都懒得理会他,心想,要是真的跟简洵夜吹了,老娘就不伺候你们了,反正有了一百万两,爱去哪儿不行?
来个环球旅行都够够的,指不定成为女版哥伦布,成为垂名青史的古代科学家呢!
见她不吭声,叶修远还以为你她经过一夜想通了,便放心了。
很快便到了皇宫,叶千玲竟是跟着叶修远一起上了正殿,只见满朝文武百官都列队站在那里,叶千玲跟着叶修远一步步往前走去,倒有点不适应呢。
抬头一看,简洵夜正就站在武皇旁边,不由稳了稳脚步,昂首挺胸的走了过去。
“参见武皇!”叶修远行君臣大礼拜了下去。
叶千玲也跟着跪下,“参见武皇。”
“爱卿,千玲,都平身吧。”
叶修远携女站了起来,拱手恭恭敬敬的问道,“不知陛下破格召见小女,乃为何事?”
武皇笑了笑,“不就是为了昨日下午急召你的那桩事?现下文武百官都在,我们也商量商量,如何解决呀!”
叶修远心里咯噔一下,武皇这莫非是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退了叶千玲这房媳妇?
叶千玲想了一夜确实想通了,只是不是像叶修远要求的那样想通了,倒也乐得自在,从容不迫的站在一旁,也不管他们怎么个商量法。
简洵夜不断的给她使眼色,她只低着头抠手指装看不见:小样,昨夜害得老娘一同难过,现在想讨好回去,没门!
简洵夜急了,也不顾正在朝堂之上,直接就跑到叶千玲身边,低声道,“娘子,你眼睛怎么了?怎么肿得像两个烂桃子?”
“噗……”叶千玲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没想到搞半天说的是自己的眼睛,气不打一出来,“叫狗啃了!”
“狗啃了?妈呀,严重吗?咦,不对啊, 狗啃的怎么会没有牙印呢?”
“蚊子咬的!”
“蚊子?你舅舅给你的鲛绡纱罩在屋子里,怎么会有蚊子呢?”
“不想理你!”叶千玲刷的一下扭过脖子,干脆不鸟简洵夜了。
简洵夜丈二摸不着和尚,“娘子,你这是怎么了,我哪儿得罪你了呀?”
“别喊我娘子,娘你个妹妹!跟你那相爱相杀的沧月公主你侬我侬去吧!”
简洵夜这才反应过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在为沧月公主生气啊?”
“我没有,我有那么无聊吗?!”
“可你明明就在生气啊!呀呀呀,你这眼睛,该不会是因为吃醋,半夜哭的吧?”
“你!”叶千玲恼羞成怒,一脚踩到简洵夜的脚背上,痛得简洵夜龇牙咧嘴。
两人在这悄悄咪咪的搞着小动作,那边武皇已经清了清嗓子,道,“诸位爱卿,柔然国沧月公主弄出了火药来攻打大月国,如今要以与七皇子和亲来和亲,你们都怎么看?”
诸位大臣嘀嘀咕咕起来。
有的说:“跟他们打回去啊!我们七皇子已经与右丞相叶府家的长女定亲,亲事都已经下了圣旨,昭告天下了,哪有被一个小国要挟的道理?”
有的说:“一将成万骨枯,打仗终究是老百姓受苦,能谈和,干嘛不谈和?”
有的附和道:“对对对,七皇子与右丞相之女的婚事,不是还没真的办下来嘛!想当年薛仁贵大将军与王宝钏成了亲生了子,尚且在战场上娶了昭阳公主,这都是有先例的事。”
又有人道,“没错,七皇子若是能与沧月公主成亲,西疆战事便能就此熄火,数百年来不断交战的两国,从此交好,传为美谈,多好呀!”
“就是!右丞相啊,你应该为了国家社稷做点牺牲啊,主动退了这门亲事吧!”
叶修远气得直吹胡子,横眼看着那些看自己好戏的人。
“叶相,此事关乎你的爱女,你如何看?”偏在此时,武皇向叶修远抛出了问题。
叶修远战战兢兢,拱手垂身,“回陛下,此事关乎西疆战事,微臣又是当事人,实在不好发表言论,一切看陛下安排,微臣为了江山社稷,必当全力支持陛下就是了!”
叶千玲还是第一次见到叶修远在朝堂上的表现,这一见,不由暗叹,怪不得这位大哥一路平步青云,这逢迎拍马、明哲保身的功夫,根本不是常人能及的。
武皇低头沉吟,“叶爱卿此话,竟是随便朕发落的意思?”
叶修远沉默不语。
武皇又转向叶千玲,“千玲,你才是这件事真正的当事人,你如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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