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在上 !
叶黛玲昂了昂脖子,“李师傅,把这套首饰也拿去炸一炸吧。”
一个中年男人唯唯诺诺的走过来,接过福儿手里的金饰,拿到一旁的洗金水里。
叶黛玲从期待到兴奋,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套首饰。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可是那金饰却沉甸甸的沉在水里,除了变得又油又亮金灿灿的,再也没有旁的反应了。
叶黛玲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福儿就在一旁等着,也不好问什么来,只好暗搓搓的问道,“李师傅,这套首饰,怎么样?”
李师傅将首饰捞出来,迎着光眯眼看着,“好,好,好啊!这套首饰,是我炸到现在,见到的成色最好的金子了!这是万足金!金饰中含金量最高的!这种金子,都是每年进贡到皇宫里去的,民间根本就看不到。叶府果然是富贵逼人啊,连皇宫里的金子都能搞到。”
叶黛玲目瞪口呆,怎么可能呀!当初这套首饰还是自己和汤氏一起挑的呢!
明明就是叶宁致下江南玩儿的时候从市面上买的仿造品,现在怎么变成了真的?
她简直怎么想也想不通了。
福儿见首饰已经被验明正身,便问道,“师傅,这要花多久时间才能炸完?”
“得两个时辰。傍晚间才能拿到。”
“那我可等不得了,还得回去伺候大小姐呢,晚间我再派旁的丫鬟过来讨吧。”福儿说着,便跟叶黛玲福了福告辞了。
回到木棉院,福儿迫不及待的问道,“大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金子下水的时候,您是没看到,二小姐的脸都绿了!”
叶千玲悄悄的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福儿,福儿听完,气得跳了起来,“什么!太太竟用假的金饰糊弄您?!您怎么不早说呀!”
叶千玲微微笑道,“账要当面算清楚,她给我送来的时候,我没有长那个心眼儿,后来还是七皇子发现的,再拿回去,她能认账吗?指不定还要说是我把真的当了出去,拿了假的回来坑她们。”
福儿更气了,“您说的没错,她这次出这个炸金子的主意,就是要看您出这个丑!”
“因果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看,现在她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吗?”叶千玲笑道。
“可是您拿了一套真的过去,最多也就是让她没法诬赖你,还把她给您的假货正名成真的了,她没损失啊。”
叶千玲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看你大小姐我,像是软柿子,随便别人捏的吗?”
福儿顿了顿,“哎哟哟,大小姐,我这脑子真的跟不上您的小脑瓜子,您就别跟我再卖关子了,直接跟我说吧!您又想了什么好主意治她?”
叶千玲招了招手,福儿连忙将耳朵凑到叶千玲耳边。
傍晚……
叶千玲带着福儿、莹朱、绮蔚三个丫头一起到了芙蓉院。
叶黛玲非常客气的迎了出来,“大姐姐,您来了!自从咱们搬完家,您还没有来过我这芙蓉院呢。”
叶千玲也热络的拉住了叶黛玲的手,“不是我不想来,你也知道是刚搬家了,院子里乱糟糟的,又新来了一批丫鬟,又要收拾屋子,又要给丫鬟们立规矩讲道理,忙得屁股都不沾板凳呢。”
叶黛玲阴阴问道,“大姐姐,人牙子带来的十六个小丫鬟子,我可是紧着最机灵的四个送到了您的院子里,可都还满意?”
“满意满意!很满意!”叶千玲笑道。
叶黛玲看了看叶千玲身后的莹朱和绮蔚,“小红、小蓝,你们可都要好生听着大小姐的话,若是大小姐说你们半个不字,我这耳朵里可听不得,立即打发人牙子卖到青楼去!”
绮蔚唯唯诺诺不敢抬头,莹朱则是倔强的咬着嘴唇,眼中却渐渐泛了泪光。
福儿笑眯眯道,“二小姐,小红和小蓝都改了名字啦,现在叫莹朱和绮蔚。您既然把她们都给了木棉院,就是我们大小姐的人了,她们不论犯错立功,是去是留,全都该由我们大小姐定夺了。”
叶千玲差点没笑出来,以前还没有看出来,福儿这丫头简直是专治各种不服,曼罗练忍术,鸢尾练轻功,那她练的应该是打脸术……
叶黛玲的脸果然一阵红一阵白的不自在,想挤兑福儿几句,可惜她不仅是叶千玲的人,以前还是老太太的人,打狗都得看主人,忍着吧,当着这么多人,被一个有点头脸的大丫鬟给教训了,实在是气愤不过。
好在叶千玲还算识相,给叶黛玲找了个台阶,“福儿,以后可别说这种话了,我和二妹是姐妹,她的话就和我的话一般。我的丫鬟,若是有不好,她教训得,就好比,她的丫鬟若是有不入眼的,我肯定也说得的一样。二妹,你说是不是?”
叶千玲的话说得滴水不漏,表面上给叶黛玲面子了,可是丝毫也没有让步半分:你想控制我的丫鬟,可以啊,那你的丫鬟也别想好过。
叶黛玲突然觉得好疲惫,尼玛啊,为什么每次和她过招,都没讨到好过?
罢了罢了,今日金子的公案就已经让叶黛玲想不通伤了元气了,这会儿她实在是不想和叶千玲再过招了,便暗暗下了逐客令。
“大姐姐,您的首饰炸好了,在这里。花园子里有一角在种树,这会儿该完工了,我得去看看弄得怎么样了。”
叶千玲笑道,“瞧我这脑子,我都忘了妹妹现在是叶府的小当家,可不像大姐姐我这般无所事事了,不像以前可以姐妹们在一起一坐就是半天了。我就不耽误二妹功夫了,福儿,收了首饰,咱们回吧。”
福儿应了一句,“是。”
李师傅将已经放在了锦盒之中的首饰送到福儿手上。
福儿打开看了一眼,这一看不得了,立即尖叫起来,“啊!这金子怎么全都脱色了?!”
“脱色?金子怎么可能脱色?能脱色的那还是金子吗?”叶千玲也奇道。
福儿将首饰往桌子上一倒,那金饰经过洗金水一泡,可不是斑斑秃秃,表面镀的那一层金箔全都被洗掉了,露出了里面黑漆漆的本质来——是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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