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殊色 !
第三百零一章 防备
杨大夫在看到香枝儿时,只觉得犹如在看一块稀世珍宝,别看人小小年纪,这手下的本事可是不小,他一把年纪竟比不上一个小年轻的,也是让人觉得惭愧,但更多的却是让他,对此个病案产生浓厚的兴趣。
所以那些不如人的羞愧什么的,很快就给他抛在一边,只拿一双眼睛,热切的打量着香枝儿。
瞧见刘叔包扎伤口的布条已经被解开,便知杨大夫已是察看过伤口情况了,香枝儿笑了笑,拱手道:“杨大夫想是有话要同在下说,不过却要等一等,待在下帮刘叔将伤口重新上药包扎好,咱们再说其它。”
杨大夫听得老脸一红,他刚才不管不顾的,只想看伤口的恢复情况,所以也没有替病人将伤口包扎好,他倒不是不想帮人弄,而是自己来得匆忙,并没有带上一些伤药,还有裹伤的布条,就这么空着手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况且这不是他着手料理的病人,也不好半途来捡便宜的,自然也不好冒然出手。
再说以他的眼力看来,这伤用的伤药并非普通的伤药,不然这伤口也不可能愈合得这么快,所以这名唤陶七的小子,不仅仅是医术高明,他所用的药也是十分高明,而这些伤药不是长辈所配置,而是自己所配置的话,那就更加说明这个小子在医术一途上的不凡。
他并没有走开,只是稍稍挪开了两步,便站在那里看着香枝儿的动作,只见她动作利索的用烧酒将伤口清洗了一遍,然后又从药箱里取出了伤药,细细的敷在伤口上,也没见别的动作,便又取出干净的布条,将伤口重新包扎起来。
香枝儿包扎完,面对床上的刘叔,微微一笑道:“伤口恢复的极好,照这样下去,用不了两三天你就可以下床活动了,不过你这一次病得十分凶险,很是伤了些根本,伤好之后还需要细心调养一段时间。”
“多谢公子!”说叔坐在床上,真诚的道谢道,虽然还有此糊涂,却也明白,眼前这公子,才是帮他看病的大夫。
“刘叔,这是陶七公子,昨儿个就是他将你治好的,要不然小智就再也看不到你了。”小智在一旁轻声说道,他年纪不大,头一次遇上昨天那样的情况,也是吓坏了。
“原来是陶七公子出手相救,真是多谢了。”刘叔再次道谢,也是一脸感激之色,他觉得自己要是死了,其实也不要紧,反正也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若是因为他而耽误了自家少爷的大事,就罪过大了,所以这一句感激的话也是相当诚恳。
香枝儿却是笑了笑,不甚在意的说道:“刘叔也不必客套,咱们能碰巧遇上,这也是缘分,况且我与何兄也算相识一场,又岂能见死不救。”
他转头又问小智道:“昨儿开的那张方子,可有继续煎药?”
“小的刚给刘叔带了早饭吃,一会儿再去煎药,不会耽误事的。”小智忙应声道。
“嗯,那方子先继续喝一剂,随后我再另外开一张方子,药不能停,得连喝好几日。”香枝儿交代道。
“小的明白,小的现在就去给刘叔煎药。”小智说完便匆匆的跑出去了。
“这小子说风就是雨。”何敏之笑着打趣了一句,见到刘叔醒清醒过来,精神头还挺好的样子,他心里也颇为高兴。
杨大夫见他这里的事情似乎处理好了,忙上前道:“陶七公子,咱们不如借一步说话?”
何敏之打量了杨大夫一眼,见他似乎并不是要找麻烦的意思,一时到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人家说几句话都拦着吧,因为昨儿之事,他心里对杨大夫也存了几分戒备的心理。
香枝儿看杨大夫的神色,以及他昨儿在这里呆了一天的事情也是清楚,心里大概也知道他想跟自己说什么。
他肯定是对这个病人的病案十分感兴趣的,换了任何一个大夫估计都会感兴趣,毕竟自己说救不了的人而旁人当着他的面儿就把病人给治好了,这谁也不会不感兴趣的,除非是心眼儿针尖大,一心只知道妒贤忌能的人。
显然,杨大夫并不是那样的人。
所以他也乐意与他一起探讨一番,毕竟医术一图也并非是墨守成规,也是需要不断的探讨、求索、创新的。
香枝儿微微一笑:“自然可以,杨大夫,请。”说着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何敏之不放心道:“陶七贤弟,这……”总让他觉得不放心,陶七虽然有本事,可看着还是一团孩子气的样子,而这个杨大夫又不知有何居心,可别让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就套了什么秘密走,那可就糟了。
他虽然不懂医,但是也看出来,这个陶七是有一身的本事,连这个杨大夫都没法与之相比,甚至如今这样子还有些讨好之意,陶七帮了他,他自然不希望陶七吃亏。
“何兄请放心,杨大夫只是想问问我,关于刘叔这个病案,应并无别的其他的想法。”
杨大夫一听,自己这是让人给误会上了,不由一阵苦笑,他在城中也是一个极有名望的人,又岂会不顾声誉,做出一些不得体的勾当来,但会让人有此误会,也是因为自己表现的太过急切的原因。
“这位公子还请不要误会,老朽确实是因为这个原因,并无别的什么心思。”杨大夫忙自辩了一下。
这两人都这么说,何敏之自然不会太过小人之心,笑了一下,道:“那陶七贤弟你快去快回,你家兄长入考之前,还托我好生照看你,你这要一去好半天不回来,我也要为你担着心了。”
这是催着她快去快回呢,香枝儿不由觉得一阵好笑,自家小石头有没有托人照看他,他又岂会不清楚,会这般说,不过是说给杨大夫听的吧。
这是为自己好,他也不会傻着去戳破。
倒是杨大夫,人老成精一句话,就让他听明白了,这和姓何的小子是在警告他,这陶七还有一个读书的哥哥,不是好惹的,若想怎么着他了,还得先自个儿掂量掂量。
他不由再次苦笑,想自己行医一辈子,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怀疑过,但都是真性情的年轻人,这也不好与人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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